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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现代化大工业”将彻底消灭小农的假设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被证实,家庭式的作坊和家庭小农场依旧有强大动力;4、前苏联与中国等社会主义囯家的农业改造几乎彻底失败。总之认识农民需要新思维。
目前中国当代艺术介入乡村建设的各种艺术计划和实践项目,大多是重构城乡二元性矛盾,并试图解决这种矛盾对立的城乡新社区营造,借助当代艺术的乡建计划实践,让参与者思索人与世界的神圣关联,重要的不是艺术,也无关审美,旨在通过互动性的当代艺术激活和恢复乡村的礼俗秩序、伦理精神,绵续中国人内心深处对乡村的敬畏和温暖,以期实现对文明主体性的追索和重建。这些当代艺术介入乡建的实践和创作,是“新时期社会主义农村社区营造”的策划学问题,与当代艺术的未来逻辑关系并不大。如何像毛泽东当年那样写出“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了解农民在想什么?需要什么?如何解决农民最实际的问题?也就是说如何将当代艺术翻译成农民能听得懂的语言、并使用这种农民的能量才是最关键的,这样的作品在当今中国是很罕见的。
向承美拍摄的 “留守儿童”形象是一种在特定的时空中,不干预视觉材料的微体验,这种体验使图像变成一种用语言无法描述的生物学意上的“影像文本”,也可称之为反文本或超文本。从而完成对一个乡村区域内“心灵史”的深度扫描和“心理地图”的视觉无意识解码。这种以当代艺术的语言建构出“图像文本”性质的“世界社会”前景,也可简称为“图像社会”(或“景观社会”)。“图像社会”指涉的是用数码影像对农民的日常生活进行扫描之后得到的一种“镜相”或“镜界”。
首先,身体不是我们自己的,身体空间和图像空间总是处于互文性织成的“意义之网”之中,身体变形出多重人格,意义很复杂,甚至人称也出现了错乱混同,成为“之间体”。传统的心身二元论,甚至后现代流行的“身体观”都有待于重新思考,这也是为什么德勒兹说:“电影图像即是大脑本身。”
对留守儿童进行互动式的“微体验”拍摄行为,正是向承美独特的“农民志”或“影像农民志”艺术实践。图片和影像可以视为“农民志”最重要的文本力量,是生物学性质的超文本。她用一种俯瞰的视角完成了对留守儿童心灵苦难史的精神扫描和灵魂解码。这些图片因其直观性、互动性和体验性,承载着向承美对“农民志”(自己命名)的学科描述和意义阐释,从而编织成一张所谓的“意义之网”。这种“微体验”的观察法和拍摄方法,记录了在特定时空中所发生的“镜界”,从而使图片超越了语言,成为身体的文本。
向承美没有去拍留守儿童沐浴着圣恩的贫困励志生活,也没有去拍他(她)们“在脏旧的没有玻璃的门窗下互助做作业”、“在高墙下动作不整齐又略显活力的课间早操”、“安静的看着老旧的电视”……等等这些生命力顽强的“沐恩幸福团体”集体化类型照片,而是采用俯角去拍摄留守儿童们充满活力但又显得孤单无助的面孔,他(她)们围成一团,被放在地上一起仰头看着你,这个俯看的视角不是上帝之眼,而更像是阳春三月的母鸟刚刚飞回鸟巢,还在空中扑腾……看到一团嗷嗷嗷待哺的自己的子女一样……。这个物理空间尺度就是心理空间尺度,物理空间挤压了你的心理空间。他们不太白净的面孔和微微有点发旧起皱的衣服,好像被上了一层厚厚的包浆,让你感受到比正常视角更深刻、更微妙的底层信息。向承美试图利用生物学文本意义上的视觉潜意识,来建构她的“影像农民志”学科阐释,从而寻求解决留守儿童现象的社会文化意义和逻辑依据。
从留守儿童们对摄影技术兴奋、羡慕的神情中,向承美发现这些处于读图时代的孩子们很快就对她的拍摄行为产生了亲切感,他们把她当做了知心朋友和倾诉的对象,甚至她走到哪里这些孩子就跟到哪里。向承美也发现了自己的举动对他们潜移默化的影响,每当看到这些孩子纯真的面孔,她就想哭,考虑怎样才能真正的帮助他们。
Family portrait of Chinese Left Behind Children
How much you view my face, how much you could interpret me.